今天坐爬犁出工的人多了一倍。昨天30多位半边天在卡车上晃悠了一天,由“八五零”直达“红卫”。整个爬犁上光听她们叽叽喳喳了,看什么都新鲜,没想到我们倒成了老战士,还真能在她们面前摆摆谱呢!
车子开到树林边上,大伙装车的装车,伐木的伐木,“半边天”们拿着镰刀,拖着又大又重的水鞋,嘻嘻哈哈地到水线边上打草去了。
这种日子伐木真不是滋味,穿水鞋冻脚不说,一不留神鞋底就被扎破,所以大家还是和刚来时一样,穿着破棉鞋加绑腿。头天晚上烤干的棉裤,不到中午就又湿了大半截(注)。树也不那么好伐了,一锯直冒水,“涩”的“快马锯”成了“慢马锯”。唯一的好处是可以从伐倒的桦树墩上,美美地喝上几口树汁。要是喝隔天伐的,还有一股浓郁的酒味,要不是微微有点醋味,会比北京的葡萄汽酒强十倍!喝了十来天坑洼里的积水,能喝到这玩意,比在北京喝汽酒可舒坦多了。
(图片摘自网络)
“送饭的拖拉机来了!”一声吆喝,大家纷纷扔下手中的工具,向林外奔去。呵!水线边那片广阔的草甸子上,半天时间竖起了一堆堆的草垛子。五颜六色的围巾、外套,稀稀落落地扔在草垛顶上,在远处完达山麓的衬托下,让眼前这片枯黄的大地增添了不少生气。真看不出,这帮子在老团割麦子还戴手套的“黄毛丫头”,如今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!
一群大雁鸣叫着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去,两只美丽的天鹅落在远远的积着雪水的王玉书地河中,几只不知名的水鸟低低掠过水面、、、、、
注:春天在林子里干活很遭罪,积雪沾到身上便化了。林间还有一汪汪的积水,抬木头归楞,有时避不开,也要“踩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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